新媒体艺术——“沉浸式剧场”变革时期艺术的交叠

为满足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求增长,“观看”不再只是一种简单的行为,而是在特定场域中带着的权力方向的行为投射。新媒体艺术的连接性与互动性将这种权力更大地交给了观众。归根结底,探讨“沉浸式”的积极意义在于,它能解放被动观看的观众,调动观者的感官并参与到艺术作品的创作之中,而并非只是艺术家单方面的行为。

主体转向与剧场化

谈及艺术及视觉领域的创作,传统哲学关注的是视觉与创作本身,不强调观看的概念。艺术作品是主要关注的对象,观者并没有被考虑其中。在传统的接受形态下,艺术创作一旦完成,对艺术作品的阐释就变成了接受者。哲学的主体转向后,艺术史的研究被纳入了更广阔的视野,艺术被看做一种人类社会文化实践,艺术创作的内部与外部都被纳入到了研究之中。

首先是“观看”被重新发现,观看不再只是一种简单的行为,而是场域中带着的权力方向的行为投射。而这种权力行为与认知是对立的。观看是行动的对立面。处于观看状态的观众在座位上静止,缺乏任何行动和干预的力量。观众没有办法进行主动的认知,同时也没法行动。

在极少主义出现之前,艺术创作重视艺术本体的推进,形式与风格的交替。传统绘画试图利用透视让画面产生空间,让观众仿佛能够进入,例如巴洛克艺术。而极少主义的转变则是对空间进行了改造,不单单是一件作品,更多是通过一组作品的陈列营造一种剧场化的空间,让观者置身于空间中来激发观众对艺术的体验,并且削减画面的内容,让画面的少来补充观者的多。

装置艺术的发展

装置艺术的发展,则让剧场化更进了一步。装置艺术对空间的拓展,也让剧场化有了另一个理论基础,整个空间可以作为一种沉浸式的实验,这里空间的规则,是由艺术家与观者共同构建的。

在交互装置中,观众获得了更多的自由,美术馆越来越强调作品的可交互性,剧场属性愈发增强。新媒体艺术家深受社会变革思潮的影响,将观众的参与和行为纳入艺术创作中。艺术家在美术馆进行空间、行为实践,交互装置不断探讨接受美学提出的问题,全感影院也在讨论范畴之中。各门类的艺术,在剧场与沉浸式体验中,走向了一种融合,成为了当下的艺术形态,强调观众的参与,融合了多种感官沉浸与参与的综合艺术。

交互、沉浸与虚拟剧场

新媒体艺术的连接性与互动性将权力更大地交给了观众,这种新的艺术媒介,因为其媒介的优势,在剧场化的趋势下迅速兴起。调动公众参与,介入网际互动,连接到网络空间。艺术在这里突破了时间、地理、空间的限制。

新技术的出现,像是互联网与多媒体,都指出一种创造性公共空间以及面对文化客体时建立新型和解的集体欲望:接续“景观社会”而出现的是临演社会,参与其中的每个人都可以在选择的渠道中找到一种互动民主的幻象。

虚拟世界的身份重构,互动的参与与临演,创造了一个超真实的世界表象,观者调动感官参与其中,观者的行为被编码成为人机交互的语法,在网络空间获得对应的信息反馈,在这样的交互与沉浸体验中,观众参与到与作品的互动中,并且他们的行为将会影响整个作品的创造,由此作品的创作中心主义被消解,作品成为了一种更为民主的参与式体验与创造。这样的“游戏”之中。互联网象征的互联时代的到来,营造出了一种人人平等的可能,个体和文化身份都在这里消解,互联网把我们从专一性移到了全球心智。

新技术的飞速发展,让“沉浸式体验”一词不断被讨论。美术史、电影史等学科在“剧场”交叉,沉浸式剧场是媒介变革时期各门类艺术交叠所指向的一种综合艺术形式,融合了表演、观念、剧场、图像、声音、影像等多种艺术门类,沉浸式剧场旨在解放被动观看的观众,调动观者的感官并参与到艺术作品的创作之中。观众的体验与参与变得异常的重要,不仅仅打破了空间的权力,不仅仅将权力交给了观众,也不仅仅创造了一种感知与体验。在这里观众获得了更多的自由,也向艺术创作者提出了新的挑战——当下艺术的创作,不仅仅属于艺术家,也属于观众。